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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id:Oops玖月灼尔
你好。

『魔道原女』逢生〖江澄〗番外



♡咻咻咻! @菜刀笑馄饨 

♡原创女主,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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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但他突然发现,廖代雪非常擅长给他找麻烦。

    先撇开大婚当晚廖代雪好巧不巧来月事了不说,他也可以大人大量不讲每次训金凌时她都帮着开脱,但当她提议要把廖瑾那个视自己为“抢走姐姐的坏人”的丫头接来莲花坞小住时,江澄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答应了。

    廖瑾可是个在大婚当日抱着廖代雪说“我就要姐姐”而差点抢亲成功的人。

    江澄体念廖代雪思乡,不好直接打消廖代雪的念头,口头敷衍两句,心里盘算着得想个主意才是。

    大婚十余天了还没碰自己明媒正娶进了门的夫人,说起来实在有些不像话。

    廖代雪舞完一套剑便坐下喝茶,江澄的目光一直追着她。

    廖代雪抿着唇疑惑地对上江澄的视线,暗暗猜测是不是她刻苦练的这套剑能让江澄夸几句。

    “手臂无力,脚下不够快,视线总追着剑锋,谁在你背后刺一剑你都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江澄单手搭在石桌上,指尖有节奏地点着桌边,毫不留情地指出廖代雪的问题。

    “……”果然她还是不能对江澄的评语有所指望。

    江澄是个出奇严格的老师,许是当初带金凌带多了,根本不会好好说话。

    廖代雪放下茶盏,把江澄推去处理事务,自己继续练剑了。

    廖代雪其实从没单方面受气。当初金凌怕江澄,长大了才知道反抗,可廖代雪不是啊,江澄说她两句,她都是乖乖听了,之后却全是要江澄还的。

    小到不给牵手,大到拖延同房。

    ——教我就教我,谁让你那么凶的?

    临近入夜,云梦下了场大雨,廖代雪在窗边静坐,噼里啪啦拍在窗框的雨点瞬间打湿了她的袖口。

    她轻轻阖好窗子,也不顾手腕出冰凉的触感,径直去拿不远处的茶壶续杯,手伸到一半便被江澄捉住了。

    江澄一手握着书简,牵她的手则探到廖代雪掌心,抚弄着她新生的茧子。

    江澄摸了片刻,低声问:“还疼么?”

    她对于练剑一事一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前不久才彻底勤奋起来,起初每日都被磨得生疼,她咬牙坚持下来,痛也不吭声,不想江澄竟放在心上。

    廖代雪不愿他担心,但记恨着他下午凶巴巴的语气,故意道:“手不疼了,心有点苦。”

    江澄明显没反应过来,追问:“心苦?”

    “是啊,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进——步——呢——”廖代雪故意拖长尾音,不信江澄还不明白她的暗示。

    早前江澄教金凌的时候,十句有九句半是骂他,底下的人看着不忍,说宗主,金公子私下哭过好多回呢。

    直到金凌长大了再也不哭鼻子了,江澄这单方面恶霸式教学的坏毛病也还没改过来。

    然后他第二个学生就是廖代雪。

    廖代雪虽基础差,胜在苦练,已经算是进步飞快了,可江澄起点高,实在太过吝啬夸奖,点评的时候又不避外人,廖代雪那一点脸皮都叫他给训没了。

    周旭生怕哪天宗主把刚进门的夫人给气走,劝过几次让他和软些,浮萱也不少跟廖代雪提江大宗主就是这么个人,叫廖代雪别往心里去。

    可是廖代雪虽不至于生气,但暗自想起来,总归还是有点小委屈。

    看江澄挑眉的神情,廖代雪知道,这一句夸今天是骗不来了。

    廖代雪有点赌气,“哼”了声,把手抽出来,按原路线去拿茶壶了。

    江澄抢先把茶壶端了起来。

    “你给我。”廖代雪的手滞在半空,瞪他。

    “以后再练剑,我会叫他们都不必陪着。”

    别人在不在看是次要的啊!廖代雪嘴角一沉:“知道了,反正说什么都不会夸我。”

    江澄沉吟半晌,终于把书简和茶壶都放下了,他向廖代雪招手:“过来。”

    廖代雪不情不愿地踱过去,被江澄又拉近一些,继而被捏住小臂:“你挥剑太依靠手腕的力量,而且踏步太一板一眼,不必每次都要掐准在半步之间。”

    廖代雪垂头受训,兴致缺缺,只应:“哦。”

    江澄叹气,停在廖代雪小臂的双手滑下,重新去按她的掌心:“明天做到了,就夸你。”

    “一言为定?”

    廖代雪颇为跃跃欲试,江澄隐忍着笑意,突然想起今晚有更重要的事。

    江澄仰着头,从廖代雪明亮的眸子看到她白洁的玉颈,眼神越来越暗的同时他终于注意到廖代雪的什么部位近在眼前。

    江澄的耳朵蓦地热起来,他缓缓站起身,廖代雪被笼在他的影子里,看起来可口极了。

    江澄俯身的动作来得太快,温热的触感在廖代雪唇齿之间流连,待江澄宽厚的手掌按上她腰后把她往他怀里收,两个人几乎密不可分了,廖代雪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吻。

    强烈的预感让她的心跳怦然作响。

    廖代雪被他揉在怀里,江澄好像格外满意,得逞似的哑着嗓音轻笑一声。

    廖代雪把他推开些距离,努力装出很凶的样子:“笑什么!”

    江澄的吐息再次覆过来:“笑你。”

    廖代雪恼羞成怒,挣脱不开就要抬脚踩他,被江澄眼疾手快地给镇压了。

    “都说了,手臂无力,脚下不够快,”江澄丝毫不在意廖代雪推拒在他胸膛的那点力气,指腹还在她脊背处作祟,找到她细嫩的腰窝,廖代雪随之软了半个身子,“注意力总被轻易剥夺,弱点太好被拿捏。”

    这种时候还评价个什么鬼啊!

    廖代雪忿忿不平,咬上江澄嘴唇,又不舍得太用力,在江澄眼里和调情没有两样。

    就是今晚了。

    江澄想。

    若有佳人在侧,一晌不够贪欢。




    翌日廖代雪起得极晚,她被江澄悉心抱了整夜,等她醒了醒神,江澄的手臂已经麻得近乎没有知觉了。

    廖代雪害羞地往身后挪了些,抬头把江澄的胳膊从颈窝下让出来,将被子往上扯扯,仔细拢在胸前,愧疚地给江澄放松手臂。

    江澄醒得早,也不见他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廖代雪有点迷迷糊糊的样子笑。

    “什么时候了?”廖代雪问。

    “巳时过半。”

    “你怎么不叫我?”廖代雪吃了一惊,手下的动作略有停顿。

    江澄似笑非笑:“怕你辛苦。”

    ……马后炮!

    廖代雪一瘪嘴,回想夜里的事,这句“怕你辛苦”她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她腹诽到一半,又听江澄说:“继续按。”

    廖代雪敢怒不敢言,力度都敷衍起来。

    江澄常年习武,肌肉紧致漂亮,廖代雪头次正眼瞧他结实的身材,不知不觉就红了脸颊。

    至于昨晚为什么没仔细瞧……江澄都说她的注意力总被轻易剥夺,自然是因为没精力也没时间啊。

    廖代雪按到江澄的手腕,再沿原路返回,手几次接近他的肩膀,后知后觉:“……我昨晚……是不是挠到你了?”

    江澄也不用她继续按摩了,长臂一展就把她捞进怀里,额头抵在她眉间,语气危险:“你说呢?”

    听江澄这个反问,她立刻就确定了。

    廖代雪的手臂攀上江澄的后背,凭记忆寻到那两条痕迹,讨好地摸了摸:“还不是你……”

    “嗯?我怎么?”江澄的眼尾都染着期待她说下去的神色。

    廖代雪清楚江澄刻意羞她,便不出声了。她对这个半禁锢的姿势心有余悸——昨天她让他慢些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制住她的。

    “……你起开,我饿了,要吃饭!”

    浮萱准备的饭菜与往日不大一样,既没有江澄爱喝的莲藕排骨汤,也没有廖代雪爱吃的月郡小菜。

    浮萱体贴地解释:“今时不同往日,夫人该补补身子了。”

    廖代雪瞧着江澄神清气爽的样子眉头一跳:“……多嘴。”

    廖代雪初为人妇,怕羞得紧,有时周旭一脸欣慰地看着她和江澄久一会儿她都会不好意思。浮萱也是学坏了,今天竟然明里逗她。

    廖代雪向来胃口小,先是受伤再是生病,身体康复不久就一日三次地催江澄吃药,继而又每日练剑,更是清瘦不少,像是江澄没有好好待她。

    廖代雪胡乱夹了几口便饱了,江澄扰人地给她又添了菜:“下次不会信你‘饿了’这种鬼话了。”

    廖代雪不想错失一个脱身的好借口,只得又多吃了些。

    新婚燕尔,大大小小能不过江澄之手的事务都被丢给周旭了,添置东西礼尚往来的琐事也自然而然被廖代雪接手,江澄反倒成了最闲的那一个。

    廖代雪在廖家就帮着母亲做事,浮萱在照顾她以前也是掌事的,所以虽然江家家大业大,但廖代雪上手还算顺利。

    江澄每天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廖代雪身边,看她对着账目研究,乐得自在。

    但在别人眼里未必就是那么一回事。

    乐不思蜀不是什么好兆头,起初可以说是他们恩爱,时间久了,闲话就会满天飞。

    廖代雪懂事,见周旭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便对江澄说:“我听说金凌要去夜猎,你跟着吧。”

    “多大的人了,谁管他。”

    “那每次也没见你不跟着。”廖代雪将刻有九瓣莲绘样的银铃为江澄缀好。

    江澄本还在犹豫这次要不要跟着,他是怕放开手金凌会出差错,但又怕廖代雪觉得他花了太多心思在金凌身上。

    廖代雪是对金凌好,可毕竟他们才成亲一个月。

    廖代雪又帮他整理好前襟:“你就是口是心非,一点儿也不可爱。”

    江澄抬手,握住她纤白的手腕:“不舍不得我?”

    “不舍不得,耳根清净,没人训我。”廖代雪气哼哼地顶嘴,话头转而又软下来:“……反正没多久就回来了。”

    “不跟着去?”

    “……不了。”廖代雪违心道,“我好好练剑,等你回来。”

    她让江澄去陪着,除了担心金凌,体念江澄做舅舅的心,再就是趁机平息外面对江澄的非议。

    江澄明白她用心良苦,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说话了。

    廖代雪没想到的是,她虽平了对江澄的非议,可关于她的谣言却依旧四起。




    廖代雪在莲花坞的码头无意间听人嚼舌头,说江家娶进门的夫人和那位宗主的姐姐性情真像。

    她本没在意,仙门闺秀像她这样稳重自持的一抓一把,直到她又听说江厌离也修为一般,也曾为了让江澄喝药费尽心思。

    可不是吗,江澄就是在那之后才向她剖白心迹的。

    廖代雪不太愿意相信,但她想起传闻里江厌离被退婚的事,莫名就在猜,江澄主动去廖家提亲,是不是因为联想到自己姐姐的往事才那样选择的。

    他们从相遇到相恋用了大半年的时间,相恋到大婚竟只有两月有余。

    她突然有点茫然无措。

    江澄明后天就要回来了,她想亲自买些莲蓬等他回来剥给他吃,现在廖代雪却忘了自己的来由,走到个无人处,独自面对一汪镜面似的湖水发呆。

    江澄这么多年没人陪伴,该有多孤独。

    那他究竟是不是因为怀念姐姐才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廖代雪被两种心绪缠得要命,在木质的桥边抱膝而坐。

    夜幕垂落。

    廖代雪怕浮萱担心,才敛了心思要打道回府,身后就传来一阵光亮和脚步声。

    廖代雪回头一看,正是浮萱提着个纸灯笼,她后面还跟了个人。

    她视线一点一点上移。哦,紫衣袍,银铃铛,挺拔的身形,紧抿的唇角……和皱着的眉头。

    鉴定完毕,是她夫君。

    廖代雪无故心虚起来。

    江澄的短靴停在她面前:“一晚上了,等着得风寒?”

    江澄是真的不会关心人,可廖代雪此时没心情回言,单纯仰着头一言难尽地瞅他。

    江澄默然,让浮萱先回去,兀自坐到廖代雪身边:“买个莲蓬把自己买到这儿来……莲蓬呢?”

    “……没买。”廖代雪睁着眼睛说瞎话,“最新鲜的都被人挑走了。”

    “是么?”江澄一条腿支起来,单手搭在膝盖上,上身后仰些,另一只手撑在身后,饶有兴味,“我看你是集市没有逛到头。”

    廖代雪也懒得再编,不讲话了。

    几天没见,江澄原以为廖代雪会想他想得紧,才赶着在晚上回来,结果廖代雪却一副恹恹的样子,江澄不由苦恼人心难测。

    “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廖代雪即刻否认。

    “快说。”

    廖代雪心慌得缩成一团:“真没有……”

    她怎么好问呢?直接问江澄一定会不高兴的。他又那么想家人,若平白提及故去的长姐,江澄不在乎她都会心疼。

    廖代雪犹豫少顷,往江澄那边蹭了蹭,抱住了他一条胳膊。

    江澄被她疑似撒娇的行为搞得心软,只好乱猜:“想家?过段时间我陪你回去一趟。”又不忘断了廖瑾来莲花坞小住的后路,“就别接廖瑾过来了,才多大个孩子,不够折腾。”

    廖代雪顺从地应了,她坐太久有些冷,环抱得更紧了些。

    江澄一路奔波,廖代雪又吹了风,两个人便早早休息了,夜里江澄觉得不对劲,才发现廖代雪烧了起来,身子烫得厉害。

    只好连夜请了医师过来,廖代雪靠着软枕,难受得太阳穴发疼,却听医师先道了句“恭喜”。

    “夫人是有喜了。”

    廖代雪一下子就清醒了。

    医师又向江澄嘱托:“宗主不必担心,夫人只是受风着凉,吃副药便能退烧。只是需注意,养胎期间可不能如此心绪不宁。”

    廖代雪的手盖在小腹。

    万一江澄其实并没有喜欢她……也不知这孩子来得是不是时候。

    她抬眸正瞥见眼瞳锁在她身上的江澄,医师侍女被送出内室,屋子里刹那安静下来。

    江澄坐到她旁边,迟疑地碰了碰她停在腹间的手背,唇角漾开一个微笑,瞳膜被烛光映得发亮。

    “先睡,药熬好了我唤你。”

    待第二日廖代雪醒来,江澄握着她的手,还候在她床边。

    他试了试廖代雪额头的温度,发觉退烧了便放下心来:“饿不饿?”

    廖代雪摇了摇头,转而想起来自己已是个孕妇,不能亏了孩子,又改口:“吃点吧。”

    廖代雪精神终于好些了,江澄惦记她也喜欢吃莲蓬,叫浮萱去买些,顺便打听一下昨晚的情况。

    浮萱说廖代雪去前还好好的,那就是在码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江家无旧人,但莲花坞码头多有记事的。

    浮萱出门询问一圈,没听说谁昨夜瞧见过夫人,却一转身的功夫听见两个嘴碎的念叨如今与故人往事。

    浮萱憋着气掐坏了一篮子莲蓬的边角回去复命,江澄听完一语不发。

    廖代雪孕期不足一月,莲花坞上下都没有宣扬,只托人去月郡知会了一声,连金凌都因怕他知道了跑过来凑热闹给瞒了。

    江澄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菜式更是严格避开一切伤胎的东西,变着花样地做。

    两日之后金凌到底还是过来了,原因是江澄护她过头,金凌听了以为是什么重病来探望自家舅母,结果周旭又以为是金凌知道了实情来“兴师问罪”,说漏了嘴,于是金凌匆匆瞧了一眼便又跑回金鳞台,准备贺礼去了。

    金凌和周旭吵得很,廖代雪看着江澄发黑的脸色哭笑不得。

    金凌送来贺礼的那天一点也没有“不宜宣扬”的意思,赶了个清晨,大张旗鼓地把东西送进了莲花坞。

    廖代雪只知江澄想等胎像稳定之后再说,怕江澄责备金凌,尚在浮萱为她梳妆时就主动安抚一旁沉默的江澄:“你别不高兴,金凌他也是好意。”

    “我为什么不高兴?”江澄接过浮萱手里那支样式简洁、以月为饰的银底玉缀的步摇,小心地推进廖代雪的发髻里。

    “你是我风风光光明媒正娶来的,以后也要风风光光地承所有人一句‘江夫人’,我们孩子的到来自然也要风风光光与众人同庆。”江澄拿起一支极细的笔,打开梳妆台上那一盒朱砂,“他会继承江家的门楣,金凌会像我陪着他一样陪着我们的孩子去夜猎,然后他长大娶妻。如果是个女孩子,她会出落得和你一样漂亮,我们就为她选个相配的、最好的人出嫁。”

    蘸了朱砂的毛笔尖落在廖代雪左眼的眉下,江澄寥寥几笔勾出一个鸢尾的花钿出来。

    “所以别给我多想。你是你,和我姐姐都是独一无二的。”

    廖代雪心跳漏了一拍,她眉梢的惊诧甚为生动,水波流转的瞳子配上江澄绘在眼尾的花钿百媚横生。

    江澄情不自禁弯腰到她眼前。

    “如果我猜对了,你要好好报答我,既然已经以身相许了——莲蓬买好了,剥给我吃。”

    廖代雪眼眶一热,探手扯住了江澄的袖口,轻轻“嗯”了一声。




    很久以后廖代雪小心翼翼地问江澄:“我和……姐姐,有哪里比较像吗?”

    “哪里都不像。”江澄哼道,“她是真温婉,你是装温婉——你有时候真的太吵了。”

    “……”

    很好,今晚的江夫人也试图把江澄踹下床去,却又被强制镇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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