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乙女』一百零一
♡在凹凸写的第一篇文,现代paro,雷狮×你
♡内含看似花心其实对感情专一的雷狮,有私设!慎入慎入慎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身边的位置仿佛也是理所应当的空着。
你胡乱将被子踹下床去,草草抓起褶皱凌乱的白色床单裹住自己,捂在胸口处拖着,光脚踩出了卧室。
果然还是没人。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是觉得烦闷不堪。
正是清晨刚过的好时候。
太阳挂在天上孜孜不倦地把阳光洒进千家万户,你向窗外瞧了一会儿,将盒装牛奶的一角捋顺开,用剪刀整齐地剪掉,往玻璃杯里倒了杯牛奶出来。
房门却突然响了。
雷狮的身影彻底显现之前,你还认认真真想过,你家的钥匙似乎只有你手里的一把。
“早餐。”雷狮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怔忡了一下才把手里的纸袋提起来给你看。
你没什么表情:“钥匙?”
雷狮没有多话,从外套口袋里把钥匙放到鞋柜上,带出一串哗啦啦的声响。
你晃荡着杯子里的牛奶,斟酌怎么说才能显得客气些:“你怎么回来了?”
“在你眼里,我是个这么无情的人么?”雷狮从你身后走过,把自己摔在沙发里,“还是说你早就习惯这种生活了?”
你冷笑一声。
“谢谢你的早餐,不过我不爱喝豆浆,也不爱吃小笼包。”
你裹紧被单回卧室,脚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走的时候记得带好门。”
你轻轻把卧室的门关严。
外面很快传出门响。
你换好睡裙梳好头发,捧起昨晚弄脏的床上用品准备丢进洗衣机。
打开卧室的门,万万没想到雷狮居然还在。
他正在往餐桌上摆着碗筷,也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拢着一堆东西出来,瞅了两眼笑了一下:“过来吃早餐。”
你这才闻到你喜欢吃的汉堡和粥的味道,原来刚刚是外卖么?
不过真是叫人讨厌的命令式语气。
你把东西塞进衣篓,依旧没什么好气:“我说了,我这儿不留客。”
“都睡过了,还算客人吗?”雷狮忙完了,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支住下巴,饶有兴味地看你,“你可是我碰的第一个女人。”
雷狮的话你素来只信一半。
“我可一点儿也没觉得荣幸。”
你有点儿喜欢雷狮,可你们初遇的场合可不算美好。
三年前雷狮还有女朋友,你去夜店找被人连拖带拽拉去的闺蜜,好巧不巧那伙人和雷狮他们吵起来了。
你赶到的时候两波人几乎就要打起来,你闺蜜趁乱跑到你这儿,拉着她来夜店的人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
“呦,真巧啊。”你父亲同那人有点商业来往,认识你也很正常,他指了指你身后,“这女的你认识?”
“我朋友。”你试图分辨此刻的情况,左看看雷狮右瞧瞧那人,觉得先脱身为妙,“比她优秀的很多,您想必不差这一个,当卖我个面子。”
那人没思考多久就点头同意:“没问题,哥哥我正有别的事儿忙。”
话音刚落就冲向雷狮,两批人很快撕扯起来。
你们退出夜店,闺蜜被吓得不轻,躲在你怀里低低地哭,你把她安顿好,很快就有圈子里的人给你打电话,说雷狮他们进局子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表现得很冷漠。
“你闺蜜被带去,就是他告诉我的。”
“……他怎么知道那是我闺蜜?”
朋友匆忙给你解释:“我提过你有个圈外的朋友,他好奇让我找了你们合影来着。”
你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去捞人了。
你们这种富家子弟一个比一个怪,有像你这样提上学时的闺蜜努力让她进圈子的,也有雷狮这样狂妄到放弃家里继承权的。
骄傲自大的顽固子弟,这是你从前给雷狮的评价。
你这种对不是同一生活等级的朋友倾尽心思的,雷狮也只有一个字——“傻”。
“说起来你那个朋友,你真不怕她是利用你的权势?”雷狮说罢,咬下一大口汉堡。
你看都没看他:“总比你这样逛夜店打群架换女朋友就好像换衣服的强。”
雷狮的动作蓦地止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放下只咬了两口的汉堡:“记得刷盘子——明明有包装纸还偏要把汉堡放在盘子里的怪人。”
“喂!你个臭丫头——”
雷狮似乎被你激怒了,声调骤然升高。
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我没再定外卖了。”雷狮收到你疑惑的目光摊手耸肩。
“你给我进屋去。”
“刚刚不还说不留我吗?”雷狮肆无忌惮,并不怕被人撞破你们同处一室的情况,心情愉悦地暗暗威胁你。
你很淡定地回视他:“这个时间很有可能是我爸,我只要对他说昨晚我喝多了……”
“哼。”雷狮懂了你的意思,走了两步又回头把自己那份盘子和杯子一起拿着,“只会威胁人的坏女人。”
“再坏也和你睡过了。”你无所谓地接了一句,慢悠悠走去开门。
雷狮换女朋友很勤,不过他每个女朋友只要见过他打群架就不会再联系他。
大抵很多人是觉得他纵然放弃了家里的继承权也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每每他出事进了局子,那些肤浅的女人才发现来捞雷狮的永远不是他的家里人。
从前都是雷狮的各种朋友来,夜店那事儿出了之后这活儿莫名其妙就落到了你身上,连带着偶尔他出去嗨到半夜没人接还要你去接他。
雷狮既然会给你通风报信,自然是没存坏心,可这并不足以让你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当你抱怨他之后他有意无意同你提起你闺蜜,你都只有叹息妥协的份儿。
你闺蜜太过有才华且优秀,进这个圈子是迟早的事,但光芒太过未必是好事,记恨你和你家庭的人很多,你越帮她,她走得越高,就越容易叫人盯上。
你听到些风声,说雷狮那晚和人吵起来就是去抢你闺蜜了,只可惜你闺蜜不认得他,反倒生出更多的事端。
你不知道雷狮这么做的用意,但他一直没澄清,事情出了别人只会以为那是雷狮和你的人动不得。
或许他只是想多个人支使,借着欠他的人情来帮他收拾烂摊子。
可接触下来你却发现这人身上着实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还真不愧是冷淡出名。”雷狮打开卧室的门,对刚送走父亲的你吹口哨,“对你家里人都这样啊?”
你没理他,兀自收拾起自己那份碗筷来。
雷狮便又挑逗你:“不过在床上倒是挺热情。”
你被他突然的话吓得一个趔趄,雷狮得逞地哈哈笑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你重重把碗筷落在橱柜上,语气不善。
雷狮抱肩靠在卧室门框处,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喂。”他叫出你的名字,“我有点儿喜欢你。”
圈子里的人都传你和雷狮交往了。
可事实是那天雷狮从你这儿离开前什么也没再同你说。
有点喜欢=和我交往吧?
鬼才信你=好?
你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对话是怎么叫雷狮断定你们的关系的——是的,已经很多人来找你问,雷狮说你是他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能怎么说?告诉他们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你被父亲叫去办公室问话,刚刚坚决否定完,助理就来敲门,说雷狮在外面等你,一定要助理进来告诉你一声。
该死的。
你看到父亲面露怒色,匆匆就退出去了。
雷狮一点儿也没反抗就被你拖到了停车场,只不过一路念叨着“手好疼”,“你干嘛”和“慢点走”,是真的太吵了。
“你到底想干嘛?”
雷狮一副预料到你问题的模样:“我和你说了,你是我碰的第一个女人啊。”末了确认你古怪的神情,“你不会没信吧?”
你没做声。
气氛冷下来,你不知自己该如何评价这莫名其妙被定下的关系。
雷狮挣开你的手,指尖点上你的额头,语气里有十足十的调笑意味:“你这女人看似温顺,骨子里其实倔强得很。”
少有人用这种语气同你说话,包括你父母。
可现在你任凭他戳弄你的前额,竟一点儿也气不起来。
也许是真的太久没人这样毫不客气地和你说话了。
雷狮隔天就堂而皇之地搬进你家。
你之所以没能拦下他,主要是因为他衣物和日用品太少,背了个包就全带来了,你甚至连抢包这件事都做不到,更不要提还要把他赶出去。
这男人似乎是来真的,去夜店的次数明显减少,每晚变着花样地想和你同床共枕发生点什么。
不过好在你保有理智,说考验期结束前不会对外承认你们的关系。
“我没所谓啊。”雷狮坐在沙发上晃腿,拖鞋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我就是怕你个女孩子家会在名声上吃亏。”
“那你还乱传。”你没信他漏洞百出的解释。
雷狮得意洋洋:“我就说我是追你,谁让你赶不走我呢。乱传的都是别人好吧?”
总是他有理。
雷狮在花丛中走多了,片叶不沾身根本不可能,有他的前女友几次三番发讯息打电话骚扰他,他就当着你的面拉黑,可耐不住有不死心的,也不嫌换号麻烦,总也摆脱不掉。
你对此事颇有微辞,雷狮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前两次他哄哄你也就罢了,到后来他怕你不高兴常常偷偷删掉新来的讯息,被你撞见直接就被定义成是做贼心虚。
“你能别无理取闹吗?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已经很收敛了好吧?”
你“啪”地一声把冰箱门摔上:“你倒是理直气壮,语气这么凶?”
“我已经很客气。”雷狮明显一直在隐忍。
“谁稀罕。”
雷狮沉着脸夺门而去。
你若无其事地看电视,播了几个台却越发心烦意乱,干脆关掉玩起手机。
没一会儿帕洛斯给你打电话,颇为焦急,叫你赶快去医院,雷狮又和人打架了。
你盯着屏幕想了一会儿,告诉自己那家伙打过那么多次架,哪回也没怎样,一定不会有事,可意识到从前都没事这次却打到医院去,反而更加不妙。
你火急火燎跑去帕洛斯给你的地址,还没等问雷狮在哪个手术室,雷狮那家伙就从急诊处置室的方向走出来了。
一只手被纱布包扎好了,唇角还有被打的淤青,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
卡米尔他们三个跟在他身后,似乎是在嘀咕着什么。
雷狮不耐烦地应了句,睨了眼手上的纱布,说了句“真丑”,就往你的方向迈开步子。
一抬头很轻易就看见了你。
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外套就跑出来,在医院的大厅里还是挺突兀的。
你有点儿想上前问问他为什么又打架,又想先确认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臭女人。”雷狮低低骂了句,大步走过来把你的外套拢紧,“穿睡衣给谁看啊?”
“凶什么,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瞪他一眼,“打架了?”
“是帮人。”卡米尔为他开脱。
“卡米尔。”雷狮制止他说下去,“你们先回去吧。”
救人是好事,为什么不准卡米尔说下去?
你被吊起胃口,追问:“坦白从宽。”
“……是在夜店,不想让你知道。”
所以说帮人是真,去了夜店也是真。
你装模作样凑到他衣领处闻了闻:“是有香水味。”
雷狮的暴脾气再也没法控制:“我都说了……除了你再没别的女人!”
手受伤了是真的,男人不服输的狠劲儿也是真的。
被雷狮单手扛回家真是预料之外,因为他不方便动作叫你跨坐他身上自己动也是完全脱离你羞耻心所能接受的范围的。
后半夜他才欺负够你才准你休息,雷狮把受伤的手放在身体另一侧,你累极了,却还是伸手过去抚在他手臂的纱布上。
“疼么?”
雷狮用另一只手把你往怀里又带了带。
“臭丫头,赶快睡觉。”
你的侧脸蹭蹭他的肩窝,小声抱怨:“太凶了你……”
雷狮特别接受不了你的各种奇怪爱好,你接受他的爱意之前还好,万事都依你顺你,可你承认了他在你生活中的身份之后,就变本加厉讨还被你欺压牵着走时欠下的本息。
“早餐吃什么汉堡,垃圾食品。”
你企图将被雷狮夺走的手机抢回来,努力垫脚去探他的高度:“混蛋,我就要吃!”
雷狮瞧着你气极的样子低低笑起来,俯身偷了个吻,心满意足地举着你的手机往卧室走。
你咬着牙目送他的背影,灵光一闪想起他的手机好像放在了茶几上。
“哈哈哈哈!”你大笑着向卧室里的人挑衅,“雷狮!我赢了!”
“什么?”他从卧室门口探出头来。
你把下单成功的页面拿给他看:“你手机里存了我的指纹!”
你骨子里确实很倔强,但也少不了踌躇迟疑的那一面。
所以才明明喜欢他到打破自己的禁忌未婚先睡,却还是对于他的诚意将信将疑。
所以当父亲问起雷狮的事业,你也断定自己的魅力不足以让这个肆意惯了的人彻底安定下来。
“现在我们之间的主要矛盾在于,我父亲催我结婚。”你决定向雷狮摊牌,“他希望我的家庭足够稳定顺遂。”
雷狮一点即透,无需多言便知晓你的意思。
他双手抱肩而坐,想了一会儿,只沉声回应句“知道了”。
也差不多到头了。
只有这一句话,大抵是要给这段感情判处死刑了吧。
你心凉了半截,有气无力往卧室走。
“你干嘛去?”雷狮出声叫住你。
你堪堪停住脚步,只是回身与他对视。
也许是你的眼神要倾诉的情感太多,雷狮沉默许久,起身到你身边,抚上你的脑后垂首很虔诚地亲吻你的眉角。
“我爱你。”
“嗯。”你拉上他的衣摆,“我也是。”
你梦到你初夜那晚,雷狮喝了一点酒,带着些醉意给你打电话,像寻常那般支使你去接他。
“回你家?”
“你每次都问一样的问题,难道在期待着什么不一样的答案吗?”雷狮的身上有点酒气,但很明显他没醉,还有心情调戏你,“不如去你家?”
你也是胆子够大,抬杠似的真的把车开到你家,反倒是雷狮傻了眼。
“你这女人……不怕我?”
你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怕的。”
雷狮很意外于你的答案,你直视他的双眼,他耀目的眸子也离你越来越近,混有淡淡酒味的气息也在向你的唇靠拢。
然后。
你睁开双眼,看了看挂钟,又顺手看了下身旁的位置,雷狮依旧闭眼沉睡,呼吸安稳。
雷狮平日里是个极度随心所欲的人,他睡着的时候却格外乖,通常怎么睡就怎么醒,像个孩子似的。
你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
“别闹……”雷狮被你扰到,抓住你作乱的手,把你搂到胸口,“再睡会儿。”
好吧,你枕在他手臂上,轻易妥协。
后来的很长时间里你和雷狮没有联络,你把这当作你们默认分手的信号,心想反正不爱的人随便谁都一样,就答应了父亲一直催促安排的相亲。
人的青春是该做些疯狂的事,但梦总有醒过来的一天,面对现实之后无论如何也要继续一个人咬牙孤独走下去。
你艰难做好心理建设,但所有勇气却在雷狮气势汹汹扯住你手腕把你从位置上拉起来时瓦崩土解。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被雷狮这架势吓住了,目瞪口呆瞧着雷狮斥责你。
“你这女人胆子肥了是吧?谁准你出来的?”
“我爸。”你回答得很顺畅,但下意识已经开始心虚,声音逐渐弱下去,“你不联系我……”
雷狮用温热的指腹点你的额头:“还敢顶嘴了?”
你只好禁了声。
“不好意思啊。”雷狮强硬地单手把你抱紧,另一只手指着你,向对面的男人宣誓主权,“这个,我女人。”
又被吃干抹净了。
你被折腾得浑身酸软无力,低喃里满是哭腔,推拒不成只好任凭雷狮在你肩窝舔咬。
“雷狮……”
雷狮头也不抬:“叫你老公干嘛?”手又不安分地滑落到你敏感的腰部,“这时候知道服软了?”
“太凶了你。”你呜咽着,膝盖被雷狮抬在他腰间,颇为委屈,对于他居然回去接触家族事业的事儿始终不太敢相信,“我怎么知道你……”
“能不能对我有点儿信心啊你。”雷狮按在你的脊背,“你自己多好自己没数吗?”
“我好你还……唔……欺负我……!”你一句话被他撞得断断续续。
雷狮嚣张的调音在你耳边响起:“怎么,想束缚住我,还不许我讨点甜头了?”
也是。
你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继而手指顺到他颈间去给他回应。
雷狮满意地笑起来。
成为雷狮难得的枷锁,你确实感到万分荣幸。
他素来百无禁忌,你偏偏是那第一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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